1.“物质宇宙”中的新物理现象
“物质宇宙”指的是材料中的低能激发所构成的低能、长波极限下的有效理论。2007年日本东京工业大学村上修一提出在凝聚态体系中可以实现高能物理中尚未发现的外尔费米子这一可能性,2015年中科院物理所方忠等与美国学者独立预言了可以实现的实际材料,并得到了实验证实。2016年美国普林斯顿大学Bernevig等指出在晶体中可以实现比外尔费米子更为丰富的多种“新费米子”,其中一部分也为实验所验证。时至今日,人们对于这些物质宇宙中的“新粒子“的理论,基本还局限于预言其简并度、色散关系等,对其物性的理论研究相对缺失(除了外尔费米子的手性反常)。为了让物质宇宙中的新粒子走出纯粹的理论和设想,我们需要更为清晰地指出它们在物性方面与已知粒子相比所体现出的奇异性,即在实验可以观察到的前提下,指出各种物质宇宙所蕴含的新奇性质。
1.1拓扑半金属中所隐藏的SO(4)代数结构
我与合作者团队在前期工作arXiv:2009.07864 (2020)中,仔细考察了其中一类磁性狄拉克半金属,发现了意料外的结果。与磁场线性耦合的三个算符(磁偶极矩Mx,y,z),和与电场线性耦合的三个算符(电偶极矩Px,y,z),共六个算符刚好构成了SO(4)李代数。特别地,电偶极矩Px和Py之间并不对易,而满足类似于[Px,Py]=iMz的一组混合对易关系。物理上,这使得人们可以用磁场来转动准粒子的电偶极矩,用电场来转动准粒子的磁偶极矩,因此被称为“交互拉莫尔进动”。这是此类效应第一次在文献中被提到。正如拉莫尔进动在实验上对应一个光的共振吸收峰,交互拉莫尔进动也对应了一种共振吸收。出现该共振吸收时,光的偏振方向与拉莫尔进动的情形不同(且在该偏振方向拉莫尔共振吸收为零)。因此这是一类新的共振吸收,我们命名为交互拉莫尔共振吸收。
在这之后,我与合作者团队运用群的射影表示理论,找到了SO(4)代数和交互拉莫尔共振吸收所存在的充分必要条件,并根据它们确定了其所有可能存在的磁空间群、高对称点和对应的不可约表示。虽然前期工作arXiv:2009.07864 (2020)是关于磁性材料的,但这些新的结果告诉我们,在少数非磁空间群里,也存在着隐藏的SO(4)代数结构,这就为在实际材料中证实这种新现象提供了重要线索。目前,团队已经在计算上确认了几种材料体系,但为了做出更准确的预言,还需要更多的计算和分析工作。同时,我与合作者也意识到了很多实际的困难,比如电场和磁场的轨道效应、金属的屏蔽效应等会影响到交互拉莫尔共振吸收的出现和观测的物理因素。因此,我认为这一研究方向是开创性的、从0到1的,但正如所有开创性的基础研究一样,存在着较大的风险。
1.2自旋空间群的理论研究
在对拓扑绝缘体的研究中,人们意识到自旋轨道耦合是影响拓扑分类的重要因素。特别的,如我在Nat. Commun. 9, 3530 (2018)和Phys. Rev. X 8, 031069 (2018)中所分别指出的,当能带反转发生时,有自旋轨道耦合的体系可能会形成拓扑绝缘体,而没有自旋轨道耦合的体系则必然是拓扑半金属。
磁性材料中,也存在着两种情况。当自旋轨道耦合很弱甚至可以忽略时,巡游电子感受到两种力,一种来自晶格的势场,一种来自固定磁矩的塞曼场。前者的对称性是空间群,而后者则称为“自旋空间群”。与磁空间群类似,其中每个群元都是一个复合操作,包括了一个空间部分和一个自旋转动部分;但与磁空间群所不同的,是磁空间群中自旋转动部分与空间转动部分完全相同,而在自旋空间群中,由于自旋轨道耦合的缺失,二者是完全解耦的。
在一项前期工作arXiv:2105.12738 (2021)中,我与合作者团队穷尽了一类三维磁结构中的自旋空间群所保护的新量子数。这同时穷尽了一切可以在晶格体系中实现的点群的射影表示。在这一工作中,我们使用了“对称不变量”的概念,帮助我们将共表示进行分类,便于系统性的研究。我们发现自旋空间群所包含了218类在磁空间群中无法找到的准粒子,其中包括了12度简并的费米子,以及由13条节点线所汇聚成的节点中枢。
我注意到,近年来磁性材料的研究中,一种新的磁性“交替磁性”(altermagnetism)的研究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这类材料的特点是正反自旋极化在空间中交替出现,但是跟反铁磁不同的是,两套子晶格之间不是靠空间反演或者空间平移来连接,而是通过其它空间对称性(比如四度轴旋转)来连接彼此。自旋空间群恰恰是描述这种新的磁性材料对称性的工具,而且还可以将交替磁性的概念拓展到多于两套子晶格的情形。然而与空间群、磁空间群不同,自旋空间群从概念的提出至今50年,人们还未能完全将他们列举出来,也未知道一共存在多少自旋空间群。在一项即将完成的工作中,我与合作者团队填补了这一空白,首次用严格的方法穷举了所有不等价的自旋空间群的结构。在拓扑物态中,群结构的地位是核心的,从群结构出发,我将继续探索自旋空间群所独有的表示、拓扑不变量和其所带来的奇异物性。交替磁性与自旋空间群的研究属于近年兴起的新热点,方兴未艾,而对称性的理论研究也是我的强项。因此,我认为,这个课题的研究是较容易产生有影响力的成果的。
2.凝聚态体系中的非厄米物理
非厄米能带理论提出的物理背景是以光子晶体为代表的经典体系,理论学家提出了如“例外点”、“趋肤效应”、“体费米弧”等非厄米能带系统中特有的奇异(exotic)现象。这些现象继而在经典体系中被观测到,引起了广泛关注。我国在该方向的研究工作处于领跑地位。另一方面,能带理论也适用于凝聚态物理的很多体系,如电子、声子体系等,而这些体系中也存在着非厄米的物理因素,比如准粒子的退相干等。因此理论上,我们可以问是否可以在凝聚态体系中观测到非厄米物理中的奇异现象?如果可以,它们出现的物理条件是什么?如果不可以,是否是由我们尚未发现的原理所导致?
针对这些问题,我与合作者团队刚刚完成了一项研究Phys. Rev. Lett. 131, 036402 (2023),讨论了我们在Nat. Commun. 13, 2496 (2022)中提出的“几何依赖趋肤效应”,如何体现在系统体内的波包动力学,而非边界上。这一研究背后的动机来源,是我常年研究拓扑物态所养成的“体边对应”直觉:趋肤效应作为一种边界现象,必有其可观测的体效应。在Phys. Rev. Lett. 131, 036402 (2023)中,我与合作者发现,几何依赖趋肤效应在体内的体现,是波包在遭遇不同方向的杂质散射时的情形有定性的不同。具体而言,考虑一个长条形杂质,当长边沿着某些方向时,波包在上面产生正常的反射和透射,而沿着其它方向时,只有透射而无反射。我们称这种现象为“隐形”,因为在该情形下,波包就好像看不到杂质一样直接透射出去。这在实验中对应的,应该是不同排布方向的杂质附近的弗里德尔(Friedel)振荡波纹不同,甚至会消失:这属于凝聚态中可观测的效应。在另一项相关研究arXiv:2305.11227 (2023)中,我与合作者团队研究了一维非厄米能带系统中杂质的束缚态,发现了体内的杂质束缚态数目与趋肤效应存在与否,二者之间有着紧密的、定量的联系。这一工作直接对应的凝聚态中的可观测效应是杂质的能谱。我认为这些工作都有着比较明确的开展方向,属于在近期能看到比较多成果的研究课题。
我所设想的另一个方向,是“非厄米点拓扑现象的费米液体模型”。这一想法的起源是我观察到,非厄米体系中所独有的“点拓扑”(能谱拓扑的一种),可能对应于凝聚态中的朗道费米液体模型中一种特殊的情形,即不同费米面之间的准粒子寿命不同。这样简单直接的联系,使得我猜想:很多人认为“奇异”的非厄米点拓扑现象,其实完全可能在传统凝聚态体系中观察到;甚至,有些已经被观察到了,只是人们未从非厄米物理的角度加以理解。在这一方向,我计划将这一联系量化、具体化到某一类或某几类体系中,提出具体的材料和现象的预言。如果成功,这将给传统凝聚态研究带来新的物理和新的问题。然而我也意识到,也许大部分实际体系中,非厄米效应即便存在,可能会太微弱以至于人们并未在凝聚态体系中看到 “体费米弧”和“趋肤效应”等知名的非厄米物理现象。也许在我们深入研究的过程中,就会发现为何这些新奇的现象并不会出现在传统凝聚态体系中的原因。但我认为,基础研究中,负面结果也可以是很有价值的,有时候可以指引人们发现新原理、新规律,如迈克耳孙-莫雷实验中的零结果。
奖项:
2021年、2022年、2023年入选科睿唯安“高引用研究人员”(Highly Cited Researcher)
2021年获亚太物理学会“杨振宁奖”
2019年成果入选“两院院士评选2019年中国科技十大进展新闻”
2019年获中国科学院“青年科学家奖”
2019年获中国科学院“杰出成就奖”(主要完成人)
1.能带的拓扑分类与拓扑诊断
【1a】C. Fang* and L. Fu*, Science Advances 5, eaat2374 (2019)
【1b】……, and C. Fang*, Nat. Commun. 9, 3530 (2018)
【1c】……, C. Fang*, and M. Hermele*, Science Advances 5, eaax2007 (2019)
【1d】……, C. Fang*, and Y. Qi*, Nature Communications 11, 4197 (2020)
【1e】……, and C. Fang*, Phys. Rev. B 105, 235138 (2022)
【1f】……, and C. Fang*, Phys. Rev. X 8, 031069 (2018)
【1g】……, H. Weng*, and C. Fang*, Nature 566, 475 (2019)
拓扑物态的理论研究中,处于核心的是两类问题:拓扑分类问题和拓扑诊断问题。拓扑分类问题的一个常见的提法是,对于给定的对称性和空间维度,理论上存在多少种拓扑不等价的绝缘体?这些拓扑绝缘体有哪些定性的差异和特征?分类问题属于纯粹理论的研究范畴,因为其只关心原则上存在哪些可能的拓扑物态,并不涉及如何在具体材料中找到或者实现它们。分类问题是拓扑物态理论的起点。领域最早期的量子霍尔态与陈示性类的对应关系,以及时间反演对称性所保护的Z2拓扑态的存在性证明,都属于分类问题中里程碑式的结果。拓扑诊断问题,指的是对于已知多体波函数的物态,如何确定其是否属于、以及属于哪种拓扑态。这对于在计算上预言新的拓扑材料来说有着直接的应用,著名的TKNN公式、Fu-Kane公式等,都是人们早期在拓扑诊断方面的重要结果。
1.1 绝缘体的拓扑分类
2017年,我的团队与另外两个国际团队在国际上首次独立提出了“高阶拓扑物态”这一理论设想,拓展了拓扑物态的边界,给晶体对称性下的拓扑分类问题提供了新的线索和灵感,并最终导致了独立电子近似下拓扑绝缘体分类问题的完全解决。
在【1a】中,我与合作者证明了对于所有具有时间反演和偶数度旋转轴的三维绝缘体可以含有新的Z2拓扑不变量。当这一不变量取值为1时,体系是二阶拓扑绝缘体。我们提出了两套互为对偶的方法,分别可以在实空间和动量空间构造上述二阶拓扑绝缘体。这两种方法被称为“层构造法”和“双TI构造法”。这两种方法都对领域的后续工作产生了深刻影响。(说明:【1a】在arXiv上出现的时间是2017年9月,发表时间为2019年12月)。
“层构造法”中,我们指出可以直接通过堆叠二维的一阶拓扑绝缘体来构造三维的二阶拓扑绝缘体,就如常规绝缘体可以通过堆叠原子轨道来构造一样。这一方法具有物理上直观、易操作的特点,并可以被推广到强关联拓扑态的构造中(即【1d】的研究内容)。在后续工作【1b】中,我的团队将该方法推向它的极限,穷尽了230个空间群中所有可能的层构造方式。在这个过程中,团队对层构造法进行了程式化处理,因而一次性获得了大量的高阶拓扑绝缘体的分类,并发现了晶体绝缘体的全部8个拓扑不变量。在之后的【1c】中,我与合作者团队将层构造法升级为“拓扑晶体构造法”,并利用这一方法,彻底解决了230个空间群中,拓扑绝缘体的分类问题。在【1d】中,我与合作者团队继续挖掘了“拓扑晶体构造法”的潜力,结合前人提出的上同调群理论,首次提出了强关联玻色子体系在空间群下的完整分类理论和构造方法,称为“实空间配方”。最后,在【1e】中,我的团队将“实空间配方”应用到具有磁空间群的电子能带中,完全解决了1080个磁空间群下,绝缘体的拓扑分类问题。我于APS March Meeting 2023(2023年美国物理学会三月会议)作了关于【1e】与相关磁性拓扑理论工作的邀请报告。
另一方面,“双TI构造法”是在动量空间构造和分类拓扑态的重要手段。这一方法的优势是清晰地将拓扑性质和能带在动量空间高对称点的“反带”联系起来,并且可以直接获得拓扑表面态的定性描述。这一方法被美国哈佛大学的Vishwanath研究团队进一步发展,在Phys. Rev. X 8, 031070 (2018)中,获得了三维空间群下,拓扑绝缘体的完整分类。该文章作者在关键技术细节等处引用【1a】达21次(注:引用的是【1a】的arXiv版本)。我们也将双TI构造法拓展到超导体的拓扑分类,在Phys. Rev. B 106, L121108 (2022)获得了32个点群保护下所有的拓扑超导体分类和不变量。
1.2 绝缘体和半金属的拓扑诊断
上面介绍的工作,主要是针对拓扑能带理论中的“分类问题”,即对于给定的维度和空间群,回答存在哪些独立的拓扑不变量。而对于一个具体材料,这些不变量的取值是多少呢?这是一个“诊断型”问题的基本提法,相比于“分类型”问题,它与实际材料更加接近了。
在【1b】和【1f】两篇工作中,我的团队建立起了“能带的对称性信息”与“材料的拓扑性质”之间的“定量映射”。“定量”的意思即是说,除了可以判断是否具有,还可以给出具体的拓扑不变量的取值。有了这套映射关系,只需求出任意非磁性材料的高对称点的能带,就能够确定其中的大部分拓扑性质,包括拓扑不变量的取值或拓扑能带交点的位置和构型等等。我们将这一结果称为“拓扑词典”,其中的“词”指通过第一性原理计算获得的价带在高对称点的不可约表示,“义”是体系的全部拓扑不变量的取值。
我与合作者团队在后续成果【1g】中,根据“拓扑词典”设计了一套用于能带体系的拓扑诊断的全流程算法,可以全自动地预测给定原子结构的材料是否具有拓扑性质,以及属于具体哪一种拓扑分类。利用这一全流程算法,我们完成了40000种材料的拓扑性质诊断,预测了8000余种具有拓扑性质的材料,十倍于过去十年间人们所预测的拓扑材料之和,并基于结果建成国际首个拓扑材料计算数据库Materiae。
2.非厄米能带体系的能谱拓扑与趋肤效应
【2a】……, and C. Fang*, Phys. Rev. Lett. 125, 126402 (2020)
【2b】……, C. Fang* and J. Hu*, Phys. Rev. Lett. 125,226402 (2020)
【2c】……, Z. Yang*, and C. Fang*, Nat. Commun. 13, 2496 (2022)
【2d】K. Ding*, C. Fang*, and G. Ma*, Nature Reviews Physics 4, 745 (2022)
布洛赫定理指出在晶格内部单个粒子或准粒子的本征态波函数为调制平面波,且晶格动量是好量子数。该定理应用的范围极广,是固体物理的基石之一。然而在非厄米晶格体系的研究中,人们发现虽然在周期边条件时定理依然成立,但是有些体系在开放边条件下违背了布洛赫定理:几乎所有的单粒子本征态波函数都集中分布在体系的边界上,而同时单粒子能谱也与周期边条件对应的能谱有着明显差别。这被称为非厄米体系的“趋肤效应”。
2.1非厄米趋肤效应的拓扑起源
在【2a】,我的团队第一次给出了一维非厄米体系中,趋肤效应存在的充分必要条件:当周期边界下的能谱在复平面上形成一个或几个有面积的环时,在开边界下该体系必然存在趋肤效应;如果周期边界下的能谱全部为无面积的弧线,则开边界下的趋肤效应消失。由于任何有面积的闭合曲线对于其内部的某点都存在非零的绕数,上述充要条件建立了能谱拓扑(也被称为点拓扑)与趋肤效应之间的必然联系。周期边界下的能谱可以用布洛赫定理简单获得,通过上述定理,人们无需对角化开边界下的哈密顿量,就可以定性判断趋肤效应是否存在。在【2a】中,我的团队还提出了“电流泛函”的概念,并证明了在非厄米体系中,趋肤效应的存在与否等价于电流泛函是否为零。
【2a】中,有一个重要的中间结果,是指出了任何一个晶格上的单带非厄米体系都等价于一个复数域上的多项式,而开边界下的能谱和波函数,则完全依赖于该多项式的零点的位置。在【2b】,我与合作者团队拓展了上述结果到多带的情形,指出任何一个一维非厄米体系的都可以对应一个二元多项式,而该多项式的解析性质,则完全决定了开边界能谱和本征函数的趋肤性质。根据这一结果,可以把任何一个一维非厄米体系的热力学极限下的开边界能谱问题(代价O[N3]),映射到一个阶数与体系大小无关的代数方程的求根问题(代价O[1]),显著地降低了数值求解这类问题所需要的时间代价数值精度。这是目前第一个可以解决热力学极限下,一维多带非厄米体系开边界能谱的代数方法。
2.2 高维非厄米能带中的普适趋肤效应
在厘清了一维非厄米体系中趋肤效应的拓扑起源之后,我的团队将重点放到了二维和更高维度,毕竟实际物理体系大多数出现在二维和三维。在【2c】中,我与合作者团队获得了一个强的定性结论,直接给出了高维情况下,趋肤效应存在的充分必要条件:当周期边条件下的能谱在复平面上具有非零的面积时,体系必然在一般形状的开边界条件下,呈现出趋肤效应。我们将此命名为“普适趋肤效应定理”,因为它揭示了二维和更高维度时,该效应所具有的如下两个普适性:首先,趋肤效应不需要任何对称性的保护;其次,它与任何的空间对称性都相容。其中后一点是高维情形区别于一维情形的重要性质。另外,我们还发现了一类在高维特有的趋肤效应,它的出现与否取决于边界的形状,因此被称为几何依赖趋肤效应。此外,【2c】将非厄米体系中已有的例外点(exceptional point)的研究跟趋肤效应直接联系起来。具体而言,普适趋肤效应定理的一个推论即是:有拓扑例外点的非厄米能带体系,必然存在趋肤效应。
https://www.webofscience.com/wos/author/record/C-8263-2011
2015年11月至今,回国之后的工作(只列出我是通讯作者的工作):
J. Yang, Z.-X. Liu*, and C. Fang*, Nature Communications (to appear)
Y. Jiang, Ziyin Song, ..., Z.-X. Liu*, J. Yang*, and C. Fang*, Phys. Rev. X 14, 031039 (2024)
K. Zhang, C. Fang*, and Z. Yang*, Phys. Rev. Lett. 131, 036402 (2023)
K. Zhang, Z. Yang*, and C. Fang*, Nature Communications 13, 2496 (2022)
S. Qin, C. Fang*, F. Zhang, and J. Hu*, Phys. Rev. X 12, 011030 (2022)
J. Yang, Z.-X. Liu*, and C. Fang*, arXiv:2009.07864 (2020)
J. Ren, C. Liang, and C. Fang*, Phys. Rev. Lett. 126, 120604 (2021)
Z. Yang, K. Zhang, C. Fang* and J. Hu*, Phys. Rev. Lett. 125, 226402 (2020)
K. Zhang, Z. Yang, and C. Fang*, Phys. Rev. Lett. 125, 126402 (2020)
Z. Song, C. Fang*, and Y. Qi*, Nature Communications 11, 4197 (2020)
Z. Yang, C.-K. Chiu*, C. Fang*, and J. Hu*, Phys. Rev. Lett. 124, 186402 (2020)
C. Fang* and L. Fu*, Science Advances 5, eaat2374 (2019)
Z. Song, S. Huang, Y. Qi, C. Fang*, and M. Hermele*, Science Advances 5, eaax2007 (2019)
S. Qin, L. Hu, C. Le, J. Zeng, F.-C. Zhang, C. Fang*, and J. Hu*, Phys. Rev. Lett. 123, 027003 (2019)
Z. Song, Z. Wang, W. Shi, G. Li, C. Fang* and B. A. Bernevig*, Phys. Rev. Lett. 123, 036401 (2019)
T. Zhang, Y. Jiang, Z. Song, H. Huang, Y. He, Z. Fang, H. Weng*, and C. Fang*, Nature 566, 475 (2019)
Z. Song, T. Zhang, Z. Fang, and C. Fang*, Nature Communications 9, 3530 (2018)
Z. Song, T. Zhang and, C. Fang*, Phys. Rev. X 8, 031069 (2018)
T. Zhang, Z. Song, H. Weng, C. Fang*, L. Lu*, and Z. Fang, Phys. Rev. Lett. 120, 016401 (2018)
Z. Song, Z. Fang, and C. Fang*, Phys. Rev. Lett. 119, 246402 (2017)
K. Li, C. Li, J. Hu, Y. Li*, and C. Fang*, Phys. Rev. Lett. 119, 247202 (2017)
H. Wu, Y. He, C. Fang*, Z. Y. Meng*, and Z. Lu, Phys. Rev. Lett. 117, 066403 (2016)
2011年11月至2015年10月,博士后阶段的工作:
C. Fang*, L. Lu, J. Liu and L. Fu*, Nat. Phys. 12, 936 (2016)
C. Fang, M. J. Gilbert and B. A. Bernevig, Phys. Rev. Lett. 112, 106401 (2014)
C. Fang, M. J. Gilbert and B. A. Bernevig, Phys. Rev. Lett. 112, 046801 (2014)
C. Fang, M. J. Gilbert, X. Dai and B. A. Bernevig, Phys. Rev. Lett. 108, 266802 (2012)
2005年8月至2011年10月,博士研究生阶段的工作:
C. Fang, Y.-L. Wu, R. Thomale, B. A. Bernevig and J. Hu, Phys. Rev. X 1, 011009 (2011)
执行期项目:
拓扑物态理论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杰出青年项目 项目负责人 2023立项 400万
拓扑超导机理、材料与器件研究 中科院先导B 课题负责人 2019立项 1788万(课题)
结题项目:
无能隙拓扑量子态的分类、实现和物性研究 科技部重点研发计划青年项目 项目负责人 2021结题 500万
无能隙拓扑态的分类和物性研究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面上项目 项目负责人 2021结题 61万
所有以求学或求职来拜访我的学生都必须与我面谈,经我同意之后方可进组。无论面谈结果如何,都可报销来往路费。
在读学生:
王宇鹏,上海科技大学本科,2021年硕博连读
Y.-P. Wang, J. Ren, and C. Fang*, arXiv:2404.16927 (2024)
Y.-P. Wang, C. Fang*, and J. Ren*, Phys. Rev. B 110, 035113 (2024)
Y.-P. Wang, C. Fang, and J. Ren*, arXiv:2310.03069 (2023)
方兹曦,华中科技大学本科,2021年硕博连读
Z. Fang, C. Fang*, and K. Zhang*, arXiv:2305.11227 (2023)
王辰睿,南京大学本科,2022硕博连读
杨傲,中国科学院大学本科,2022硕博连读
A. Yang, Z. Fang, K. Zhang*, and C. Fang*, arXiv:2406.07626 (2024)
黄绍峰,吉林大学本科,2023直博
刘睿恒,华中科技大学本科,2024直博
已毕业学生:
宋志达博士,与方忠研究员共同培养,2018年博士毕业,现任北京大学助理教授。在读期间一作(含共同一作)完成或发表Nature*1,SciAdv*2,NatComm*1,PRX*1,PRL*2。
张田田博士,与方忠研究员共同培养,2019年博士毕业,现任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副研究员。在读期间一作(含共同一作)完成或发表Nature*1,PRL*1。
杨哲森博士,与胡江平研究员共同培养,2020年博士毕业,现任厦门大学物理系副教授。读博期间一作(含共同一作)、通讯作者完成或发表PRL*4。
李哲博士,2022年博士毕业,现在“字节跳动”AI-Lab实验室任量子化学研究员。在读期间一作完成或发表PRB*1。
张锴博士,2022年博士毕业,现任美国密歇根大学任博士后。在读期间一作(含共同一作)完成或发表PRL*2,NatComm*1。
张中义博士,2023年博士毕业,现任香港科技大学博士后。在读期间一作(含共同一作)完成或发表PRB*2,SciBull*1,NatComm*1。
蒋毅博士,与方忠研究员共同培养,2023年博士毕业,现任西班牙Donostia International Physics Center博士后,在读期间一作(含共同一作)完成或发表Nature*1,PRX*1,PRB*1,CPB*1。
彭炳睿博士,与翁红明研究员共同培养,2023年博士毕业,现ASML-Brion China算法工程师。在读期间一作(含共同一作)完成或发表PRB*2。
任杰博士,2024年博士毕业,现任英国University of Leeds博士后,在读期间一作(含共同一作)或通讯作者完成或发表PRL*1,PRB*2,PRResearch*1。
黎晨远,与北京大学李源研究员共同培养,2018年北京大学本科毕业,现就读于哈佛大学物理学系。在本科科研期间一作(含共同一作)完成或发表NatPhys*1,PRL*1。
刘怡然,与北京大学李源研究员共同培养,2021年北京大学本科毕业,现就读于德国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在本科科研期间一作(含共同一作)完成或发表PRB*1。
杨天骅,2023年北京大学本科毕业,现就读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物理系。
出站博士后:
杨健博士,北京邮电大学博士,2017年入站,2021年出站。现任韩国首尔国家大学博士后。
J. Yang, Z.-X. Liu*, and C. Fang*, Nature Communications (to appear 2024)
J. Yang, C. Fang and Z.-X. Liu*, Phys. Rev. B 103, 245141 (2021)
J. Yang, Z.-X. Liu*, and C. Fang*, arXiv:2009.07864 (2020)
邵德喜博士,南京大学博士,2018年入站,2022年出站。现任杭州师范大学讲师。
D. Shao and C. Fang*, Phys. Rev. B 102, 165135 (2020)
招生、招博士后计划:
1. 招收2025年秋季入学研究生工作已结束,来信恕不回复
2. 长期招收北大、清华、国科大三校二年级或以上本科生进行本科科研项目
3. 暂无招收博士后和访问学者计划,来信恕不回复
电话:
010-82649329
Email:
cfang@iphy.ac.cn